“一个知识分子,一个不懂情趣的知识分子,对,有的时候还好发脾气。但有的时候又挺可爱的,妈的,这可怎么形容他呢?就这样儿吧,我还有事儿,先走了。”
“嘿,我说你,这叫妨碍公务你知道吗?起开。”
“不,我说大兄弟,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那个知识分子呢?你是他后代?”
“什么?我为什么不说他的名字?你管我呀,起开那里!”
“什么录像?”
“什么采访录像?”
“拿来,我看看!”
“哈,这个啊,行,你问吧,我尽量回答。”
“呃,我咋觉得你这问题不对劲儿呢?什么叫我觉得他哪儿好?这还用问吗?他肯定哪儿哪儿都好啊。”
“详细说一下啊?行!你听着,首先他是个科学家,光听着这个词儿就很高大上,其次啊,他人也好,他就属于那种文人样式儿的,看着就...那种...那个词儿叫啥来着?哦,对,弱不经风,实际上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你个惊喜,大惊喜的人。而且他很体贴呀,有时候又很傲娇,就可像一种动物。”
“猫?对,就是猫,他就像只猫,一只学识渊博的猫,但就是这只猫吧,他有点儿不大讲理。”
“害,可不就是两百年前他让我给他带闺女嘛,他跟我说不让我抽烟,又没说不让我干别的,给小姑娘吃个冰激凌咋了?我儿子还没这待遇呢,谁知道他还急了哦,对,他生气了,你说我就不理解了,这有啥好生气的,我...?”
“啥!这就下一个问题了?他特别好的时候?不,你咋净问我些这种问题呢?应该是围剿ETO的时候吧,他眼里的担心都快溢出来了,我心里的感受啊,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,什么?怕死!那倒没想过。毕竟是福不是祸,是祸,一笑而过吧,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?可能吧。毕竟真不愿意看他伤心,也就没告诉他我的情况,你说他那样的知识分子要知道我快死了。那还不得找个地儿躲起来偷偷哭啊。”
“在任务完成后不是没想过找他唠两句儿,刚开始闲的时候我还经常往他家跑,但就是不上楼,啊对,就在楼下望着。别说这汪淼没见到,到和小区大爷成朋友了。短信交流?倒也有,但次数不多,他挺忙的,我也不是那种一句话先生。啥?哦!就是用一句话就能把事情说清的人。所以就没再联系了,再之后,就接了罗辑这个任务,更没有什么时间去找他了。”
“平时?平时倒也挺关注他的吧,每次看到电视上关于他的报道,就想提瓶二锅头去找他。唉,算了吧,我每次都得自己这么说。到最后也真就算了,其实想想也有些后悔,一直没去找他,后来又去冬眠,怎么也没见到他最后一面,但我醒后查了查,他是哥白尼了。这挺好。”
“反感被采访?你说是慕星那事儿吧,还行,毕竟这又不是啥机密,一个两百多年前的任务吧,当时的人也知道,再说这当事人都没了,还有什么好保留的呢?”
“当然只是个任务,要不,你还想让我说啥?”
“当然毫无保留了!”
“这咋能没感情呢,毕竟是出生入死过的。”
“会, 汪淼,我给你说啊,这两百多年后的星星啊,可真没咱当时的好看。真的!”
“不客气,那个,能把那个给我吗?”
“就...那个...”
“咳,录像,行嘞!再见您嘞”
【汪淼回忆请看这里 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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