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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体回忆录】

三体回忆录——史强篇


    “我有一个朋友”汪淼说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想过会和那样的人成为朋友,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”他强调到“可能是由于他的个人魅力吧,他确实有。他像一支火把,灼热而刺眼,却又能给人带去温暖与希望”像是想起了什么,眼前这个老人轻笑着摇了摇头“我对他的第一印象,一个字,俗!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俗,是那种粗俗,恶俗,刚见他时的那个样子倒像个混社会的,一点儿也没警察样儿。尤其是他刚找上门的时候,那样子啊,饶是我都想上去狠狠的踹他一脚。当然,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”


     “ 我对他的改观?大概是宇宙闪烁那次吧,说实话,那件事是真的吓到我了,一个科学家发现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小故事里面的火鸡总是会崩溃的。我能感觉到那时候我的前面站着个人,可泪水和着倒计时,让睁开双眼成为一件非常难的事情。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样一种表情,在那个晚上我唯二记下的,一是宇宙闪烁带来的震撼和未知的恐惧,一是那双轻轻拍过我肩膀的带有寒气的手掌。在那之后我对他说了,倒计时的事,他说那是扯淡,还有什么邪乎到家必有鬼。我没有办法回应他,我自己都还处在一种在迷雾中找不到路的地步,我要怎么回答甚至反驳他呢?看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卤煮,我有些反胃,可心里却只留过一阵暖意。如果我早知道他在我身后,我应该会好受点的。”老人顿了顿,扶了一下镜框。


       “之后?之后的事就挺出乎意料的,他竟然还专门找人做了一个倒计时,说什么我归零了他和我一起归零,当时觉得挺幼稚的,但抵不住真正的感动。车里的灯很暗,我透过眼前的倒计时看着他在那里认真地调那个机器,他真的很认真,像那个计时器是个生命一样,我发现,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,那么不靠谱,应该也是从那时候起吧,我觉得他是我的朋友了。”老人眼睛盯着前方,像是在回忆着什么,嘴角挂着微笑,满足而又释然。


      “最安心的时刻?”老人微微低下头,想了想“和他在一起都挺安心的,宇宙闪烁是一件,还有就是申玉菲被杀的那晚,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与焦虑,等我赶到现场时,他正站在台阶上,打着一把伞。眼神在四处搜寻着什么,他很不安,这是可以感受出来,但当我的目光和他的相遇时,他狠狠皱了一下眉头,然后松了口气。那样子好像有一只蓄势待发的猎狗到一只呆呆蠢蠢的哈士奇…还有“哥白尼”,抱歉,人有些老了,记性不大好了,他说一定让我哥白尼喽…就是安然无恙,自然死亡…”老人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很难说史强这样的人脆弱。但一个人再怎么大大咧咧的,也总是有脆弱的时候的,他又不是石头,总是有心的。我记得那是慕星遇害后的一天,慕星,一个记者,很了不起的一个小姑娘,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类似绝望的表情,还有自责。他对我说他不该妥协的,他不该放她走的,他解开了手铐,却把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推向了死亡。他就那么坐着,望着天上,但我知道,他肯定不是在看星星。我坐到他的旁边,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,别自责,有我在。”“我知道,他都懂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和他一起工作的日子都挺刺激的吧。最刺激的应该是围剿ETO了,上山前我给他开了一个玩笑,哪知他立刻黑了脸,说什么要送死也不该我去,我知道他是真担心我。但有这么个火鸡警察的保护我这只火鸡科学家是放心了。那个场面现在想来都让人后怕,一颗原子弹被一个小姑娘拿在手里,没人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,可他对这件事却像玩儿似的。子弹穿破空气射中黑色的外壳,我被人护着到了外边,我很担心他,他不能死,那是我当时脑子里心里唯一出现一句话,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但见到他在救护车里被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诊断时,我心里松了口气。我算是明白当时他是什么心情了,我给他打了个电话,看着他强扯出来的笑,莫名有处一阵酸涩。‘痛吗?’我问,‘没事儿,都是小伤’他笑着说。我没再说话,只是给他比了个手势。我希望他没事,真心的。说来好笑,他再见我时把初遇的场景又复习了一遍,他说他很健康,我信了。这样说来,楼道里的灰尘见证了我俩的对立到统一…”


“他是个很复杂的人,别看他大大咧咧的样儿,其实脑子比谁都聪明。古筝行动要是没他怕是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,他的自信,他思维的细致,真的很难不让人惊叹,折服,他啊,有的是脑子。”老人的目光深沉,眼中的悲哀浓重的像化不开的墨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去巴拿马的时候,我是想让他陪着我的,但常将军不答应,说是中国战区更需要他,我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。审判日后被成功拿下,三体发送的信息也落入军方。眼前的倒计时幻化成一个个浮动的字符,‘你’‘们’‘是’‘虫’‘子’,无力感,挫败感,绝望,愤怒一并涌入心头。那是我人生中最放肆的一个夜晚,酒精麻痹了我的思想,却麻痹不了现实。我和丁仪从傍晚喝到凌晨,中间睡会儿,醒了再接着喝。仿佛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只能依靠酒精。清晨的时候,大史来了,他指着我俩说我们怂,是啊,那时候,我真的很怂。他带着我俩去了一片麦田,一片满是蝗虫的麦田,他在那里说的那番话,至今我都不能忘却。他的鼻血留下,却只是毫不在意的擦去。继续对着风暴般的蝗虫怒吼,是啊,我们是虫子,但虫子从未被消灭!”老人的眼中泛起光莹。


      “后来呀我才知道他骗我,他说他没事儿了,他说我如果知道结果,说不定会躲到哪儿哭呢,他还真是了解我呀。他说他没事儿了,怎么会呢?关键我还信了。他呀,在这方面的本事,可真是…”“让人五体投地呀…”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想来我们俩就像只有一个交点的函数,在审判日号事件过后,我继续着我的科学研究,他继续他的“安保”工作,我很少能在生活中看见他了,刚开始还可以在楼下,路口处,街角看见那辆黑色桑塔纳,可以有电话或信息联系,但到后来,那辆黑色的车不见了,电话簿也被更多与工作相关的人填满了,我的生活里像没出现过这个人一样,他招摇的进入我的生活,却沉默的离开了,他唯一留下的痕迹,怕就是对我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冲击了,我是个科学家,但这个火鸡警察教会了我许多我原本不在意的事情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想对他说什么?还能说什么呢?…保护好自己,好好活着,少抽烟,对下次的任务对象好点儿,别那么嘴欠,还有,别…就这些吧,再说个愿望吧,希望他能替我看看,那两三百年后的夜空,真正的抬头望一下宇宙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再见了,大史,当你再次醒来,我已化为尘土。”




“我想起两百多年前遇到的一个知识分子,一大早坐在王府井教堂前面哭。但他挺好的,我苏醒后查了查,活到快一百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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